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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文明,盛世华彩 ——渤海国灿烂的历史文化一瞥

千年文明,盛世华彩 ——渤海国灿烂的历史文化一瞥

2021-03-19 09:34

                                                                                                             上京城远景图 

          也许,正是因为璀璨过,在没落时才更加令人感怀;也许,正是因为曾经繁盛过,在成为废墟时才更加令人追忆,心驰神往。就像庞贝古城,就像沙漠中的楼兰。

    一座再寻常不过的东北小镇,“暖暖远人村,依依墟里烟”,在日落时分,有晚归的农人赶着垛得山一样高的大豆车大声吆喝着进村,“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然而,它不是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而是曾经流光溢彩、盛极一时的“海东盛国”——渤海国两任都城上京龙泉府的所在,现在黑龙江省宁安市渤海镇。如今的渤海镇,除了空寂还是空寂。废都的寂寞是“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想当年,金戈铁马,苍茫时刻,耳边仍似有鼓角争鸣,有身披铁铠的骑兵呼喊而来,蔽日旌旗转瞬间却又化做了莽莽松涛和风声。还有,就是这里夜半时分积聚的王气,“道中远望,其上常有云气变幻如楼台宫阙状。稍近之,郁郁葱葱,又如烟井庐舍,万家屯聚。既而视之,无有也”。

    渤海国,中古时期在中国东北东部、朝鲜半岛北部以及俄罗斯滨海地区曾存续二百二十九年(公元698——926)之久,被唐朝政权称为“海东盛国”,曾经创造了“大抵宪像中国制度”的灿烂文化。但是随着这个地方政权在公元926年被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吞并,却甚少有文化史料遗存下来。这对于一个“地方五千里”,拥有五京、十五府、六十二州、一百余县,并且设有主管王国图书经籍、天文历法、撰修著述的“文籍院”的泱泱藩国来说,是一个令人费解的文化史之谜。

    20世纪初以来,经过中、日、朝、韩、俄罗斯等国专家学者对考古发掘资料的整理,对沉积在各种史籍中文字史料的钩沉辑佚,使得渤海国的形象日益凸现,初步展示了东北亚地区这一耀眼文化现象的英姿。就是这初步的发现,也使人们惊奇的看到:渤海国文化在档次上,于盛唐文化的辉煌笼罩下并没有黯然失色,而是像一轮银辉铺地的明月,高挂在中古东北亚的上空,反映着盛唐文化骄阳的灿烂光辉。

         渤海国以粟末靺鞨人为主体,公元698年在东牟山(敦化一带)建国,初名“震国”。公元713年,首领大祚荣接受唐朝的册封,获“渤海郡王”、“忽汗州都督”的封号,遂改“震国”为“渤海国”。它是唐朝管辖下的一个羁縻州府即忽汗州都督府。

          作为地方封建政权,渤海国全盛时期设五京、十五府、六十二州,在其立国近三百年的历史中创造了丰富的文化。第一,从渤海国遗址的系列发掘成果看,上京龙泉府城市规划周密,布局得当,是仿造长安城兴建的一座规模宏伟的城市,是唐文化向东北传播的纽带。第二,从渤海国文字和文学看,渤海国普遍使用汉字。唐代是我国诗歌发展的黄金时期,受其影响,渤海国也创造了同一时期的诗歌的辉煌,其体裁、风格酷似唐代,清新多样。第三,从音乐与舞蹈看,渤海人在祭祀和节日时男女载歌载舞,其“踏锤舞”至今在辽宁朝阳地区流传。此外,塔、桥等建筑以及石质、陶质、金属造型艺术品、绘画艺术等也颇具时代特征,具有浓厚的唐代气息。总之,渤海国的物质文化已有很高的水平,在民族风格的基础上,凝结着封建鼎盛时代高度发达的唐代文化特色,尤其是“渤海建筑和造型艺术,是在唐朝建筑和其他造型艺术的基础上进一步融化提高,创造出了统一的和谐的风格,取得了辉煌灿烂的成就”。

一、文学艺术

    1、 文学

        渤海文学的繁荣,是与唐文化交流的直接结果。据《新、旧唐书渤海传》、《文献通考》、《唐会要》、《玉海》等典籍记载,渤海国多次派遣留学生赴唐学习,他们在学成回国时,总是“渤海归人将集去”(刘禹锡诗句),携回大量唐朝的诗文集回去研读、描摹,以致作诗唱和、酬酢往来在渤海上层社会乃至士人之间蔚然成风。《全唐诗》载,渤海国士大夫将唐朝大诗人徐夤的诗赋“皆以金书,列为屏障”,足见渤海士人对盛唐文学的醉心与倾倒。唐代著名诗人温庭筠等均有与渤海诗人唱和赠答的诗作传世,可见渤海文人与盛唐文人文学交流的风气之盛。

     (1)、诗歌渤海诗人杨泰师在日本作的《夜听捣衣诗》,虽然没有“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李白诗句)的旷远苍凉,却也委婉细致、幽新凄美,就是在盛唐诗歌中也可算上流作品。王孝廉的《春日对雨得情字》:“主人开宴在边厅,客醉如泥等上京。疑是雨丝知圣意,甘滋芳洒羁情。”流宕清丽,宛然唐诗风致。另外,日本诗人多次评价渤海诗人“管染湘妃竹露红”(暗比屈原)、“七步之才”(暗比曹植)、“江家昔有忘年契”(暗比江淹)、“占云难傍荀鸣鹤,擒藻多惭范彦龙”、“江淹枕上晓梦中”、“何乡犹曳买臣衣”、“白体新诗大使裁”(暗比白居易)等等,可见日本文人对渤海诗赋上承秦汉遗韵、下效盛唐文风的认可与激赏。前引温庭筠《送渤海王子归国》:“疆里虽重海,车书本一家。盛勋归旧国,佳句在中华。”也毫无保留的表示了对渤海佚名王子在渤海国与唐廷车同轨、书同文大文化环境下,留下“佳句在中华”的深深认同感。

                (2)、散文 

       渤海国的散文,无论是书、表、牒、状,在文体上总是使用唐前叶通用的骈体文。这固然与唐廷给渤海国的敕文多行骈骊有关,但渤海贵族子弟乃至士人经常入唐习典章制度,也是重要因素。同时日本天皇与渤海交往的国书,也是这般骈文体式。这是同一文化圈内的中枢文化与子文化共振的结果。骈文虽然不时有“饰其词而遗其意”的弊病出现,甚至有大武艺因过分修饰词藻引起日本天皇对其聘日性质误解的情况发生,但是将骈骊笔法运用于历来以板滞枯燥为特点的公文书写,反而使得这些公文具有了文学意义上的鲜活气息。                        (3)、俗文学、雅文学

    渤海文学中的俗文学,保留在传世的满族故事中,因而没有引起学者专家的注意。从现存渤海国俗文学(神话、民间故事、传说等)看,也明显深受中原汉文化的影响。比如渤海先人《日月峰》的传说,故事中小仙女挖出自己的左眼变为太阳,挖出右眼变成月亮,竟然和《绎史 卷一》引《五运历年纪》(三国吴人李整作)所记盘古故事完全相合:“首生盘古,垂死化身:。。。。。。左眼为日,右眼为月。”《达布苏与梅花鹿姑娘》写渤海郡王强夺人妻、《黑水姑娘》写黑水姑娘春儿帮助渤海将军后代大武成杀掉辽兵的熊头元帅、《鹰嘴峰》写渤海郡王选海东青猎鹰的故事等等,都明显受到中原叙事文学表现方式的影响。而反映居住在上京龙泉府的渤海郡王荒淫无耻生活的《响水》、《红罗女》,前者写渤海郡王强抢民女,逼得其父变成石头,是中原传说中诸多人变石头故事的翻版;后者写渤海郡王选妃,那老道的“美人宝镜”之神奇,明显是道教传说影响的表现。存世的渤海国雅文学,除了高元裕的少数诗作保存在《全唐诗》中,个别散文保存在碑文中之外,主体部分则保存在日本文献中。这是渤日文学交流对渤海文学立下的文本保存之功。据日本古籍《续日本纪》、《日本后纪》、《扶桑略记》、《入唐求法巡礼行纪》等文献记载,渤日两国除了外交文书往返、使节往来之外,还在渤海国使臣访问日本时与日本文人多有诗赋对酬。这种面对面的交流,无疑增加了渤日两国文人切磋文学的机会。在对酬中产生的诗文多佳作,读来大都脍炙人口。写喜鹊报恩的《织布格格》,虽然属于满族神话,但追溯织布工艺的来源,应当是高句丽、渤海时代的遥远回忆。这则凄迷的美丽传说,和流行于日本民间的《仙鹤报恩》如出一辙。渤海国与日本的文学交流,作为唐代中日文学交流的重要补充,在两国文学交流史上当占有应得的一席位置。都等鹿竹妃竹\

     2、艺术

    渤海国的艺术作品今天可以看到的,不是很多著述中津津乐道的大简之的“松石小景”。况且此人并非生活在渤海国存续期间,而是生在金代,只能算是渤海遗民。渤海时期留传下来的艺术品,主要是后代出土的雕塑、壁画。前者与佛教实用密切相关,后者专用于丧葬墓室。创造这些艺术品的无名人士,在渤海国存续当时并未被列为艺术家而名留青史,而其身份不过是供消费者役用的工匠之类。这主要是因为此类艺术品均拷贝于中原,无需创新之故。

    (1)、雕塑、壁画

    渤海国的雕塑主要用于佛教,石狮、石佛、石灯幢等一应艺术品,均是中原风格。壁画主要见于墓室,其风格明显模仿中原,线条功法方面和同时代的唐李寿墓石椁《舞伎图》(陕西三原出土)、唐懿德太子墓《内伺图》(陕西乾县出土)、唐章怀太子墓《仪仗图》(同前)虽然不可同日而语,更谈不上与敦煌莫高窟画比肩,但仍能显示出渤海国工匠描摹盛唐艺术的非凡能力。

    渤海国的绘画,是在中原盛唐艺术的贡献和影响下得以发展,并逐渐形成了雍容华贵、文静大方、丰腴饱满、冼炼刚健的独特艺术风格。1980年,延边博物馆考古工作者在和龙市龙水乡龙头山发掘清理了贞孝公主墓,首次发现了保存基本完好的渤海壁画。贞孝公主墓壁画第一次向人们完整的再现了渤海人的形象及服饰、持佩物、器械等,真实的反映了贞孝公主生前寄生生活的一个侧面,是渤海绘画中的佳作。据现场观察,渤海人在作画之前,对壁面做过处理,即先在青砖壁上抹一层石灰,石灰上面再刷一层白灰浆,然后作画。画面线条采用传统的铁线描法,颜料用不同的矿物质。所以,壁画尽管遭到常年雨水淤泥的侵蚀,有些地方漫漶剥落,但是至今还是线条流畅、色彩明丽、形象生动。贞孝公主墓里的壁画,真实的反映了渤海王室成员生前奢侈生活的一个侧面,而且该壁画也是迄今为止发现的唯一的渤海国时期的完整壁画,首次向世人展示了渤海人真实形象,也显示了渤海人的绘画才能和造诣。

     (2)、音乐舞蹈

 渤海国的音乐舞蹈艺术,在其存续期间便成为中原唐廷的保留节目,直至辽代仍不减其魅力。日本的孝谦天皇(时当文王大钦茂时代)也把渤海乐列为宫廷音乐之一。关于渤海国的乐舞,《契丹国志 卷二四》有如下描述:“每岁时聚会作乐,先命善歌舞者数辈前行,士女相随,更相唱和,同旋婉转,号曰“踏锤”。由于保有鲜明的民族特色,故而关于渤海乐舞的记载史不绝书。

      (3)、建筑构件

    渤海时期的建筑技术和装饰工艺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以西古城和八连城为都时,在广阔的延边境内修建了大量的城邑,有平原城、山城、寺庙及村落。其中西古城和八连城规模宏大、气势恢弘,是中原四方说建筑思想指导的产物。现在仍然遗留着这些建筑的板瓦、筒瓦、砖以及饰有莲花纹、忍冬纹、宝相花纹、孔雀纹等的瓦当、檐头瓦、砖等。这些建筑和建筑饰件,充分体现了渤海劳动人民的聪明才智和审美观,也是发达的渤海政治、经济、文化的集中反映。

二、文化教育

    渤海国在文化教育方面也学习唐朝,将中原的儒学文化作为其教育的主要内容。渤海不断派遣诸生到长安太学“习识古今制度”,使用汉字。不少人在唐朝参加科举考试,有的考中进士。他们之中很多人,后来在渤海政府担任要职,大力传播中原文化。在五京周围等发达区域,以中原教育为模式,自上而下地建立了较为系统的教育体制。

    儒学是中原的国学。渤海国在宪像中国制度的过程中,对于儒学的宪像也是不遗余力的。从史籍记载看,儒学无疑是渤海国整个社会的统治思想。历代国王派子弟入唐求学“习识古今制度”成为定例。渤海国在为其政治机构命名时,竟然以忠、仁、义、礼、智、信、中正、太常、司宾、胄子、文籍甚至见于《诗经》的巷伯来标示三省六部及诸寺、监、台、局。在首府上京,设有国子学、太学,在地方各府州县设有府学、州学、县学,以博士、助教担任教师,传授儒学经籍典章。而对于贵族女子,则配有专门的女师担任教授(贞惠、贞孝公主墓碑文:“早受女师之教”)。据《金史详校 三》引张贲《东京记》载:“掘地得断碑,有“下瞰台城,儒生盛于东观”十字,皆汉文,字画皆楷,盖国学碑也。想象当时,建国荒漠,重学崇儒如是。”这里所记载的是清朝初年在今黑龙江宁安县渤海上京遗址发现“国学碑”的事,张贲的慨叹,是对渤海国崇儒风气的折服与赞羡。

三、风尚习俗

    1、婚俗

    在婚俗上,《金史 世宗记》载:“汉人、渤海兄弟之妻,服阙归宗,以礼续婚者,听。”说明靺鞨人在渤海时期已经没有落后的兄亡妻嫂制,只是在辽、金等落后民族统治下,受女真、契丹习俗影响,才出现“以礼续婚者”。这里的“礼”,应当是指辽、金政权根据自己民族特点制定的规矩。大钦茂的两个女儿贞惠、贞孝两位公主,均早寡,不再嫁,守节以终,与中原汉人遵循的封建礼教并无两样。

    2、饮食

    在饮食文化上,擅长养猪食其肉而衣其皮的靺鞨人,除了自己的特产之外,见于史籍记载的唐廷所赐、日本所赐的可充饮食日用者,已经丰富到足以供统治者过侈靡生活了。而在百姓,由于统治者积极组织和唐廷、日本的交易,以“饥不能常食,寒不能尽衣”、而往往为“殊方知所贵”的鸷禽、异兽、文石、鳞介、药材等特产,换回米、粟、布帛等日用品,生活方式自然和中原日益接近。

    3、丧葬

    据《晋书 四夷传》记载,靺鞨的先人“父母死,男子不哭泣,哭者谓之不壮”。《魏书 列传八八》载,勿吉人父母若秋冬死,“以其尸捕貂,貂食其肉,多得之”。渤海人经过“死者穿地埋之,以身衬土,无棺殓之具”的过渡阶段,已经在中原文化的影响下,用石头修造豪华的墓室了。而僧真素得知日本在唐游方的名僧灵仙大师去世的消息(时在公元828年即宣王大仁秀建兴十二年)后,大哭赋诗:“不体尘心泪自涓”,不但没有人说他“不壮”,反而传为佳话的事实,则说明金代女真人亲友死时用刀刺破额头再大哭,“血泪交下,谓之“送血泪”的习俗,并非不是来自对其先人靺鞨族习俗的传承。另外,渤海人尤其是上层贵族十分笃信佛教,即使死后也要把陵墓仿佛塔建造,希望灵魂转世成佛,贞孝公主墓便是最为典型的墓塔葬。

四、宗教信仰

    1、佛教

   靺鞨族原本信奉萨满教,建国之后在与唐廷的交往中,受中原佛教盛行社会风气的影响,开始信奉佛教。渤海国建国不久的713年,大祚荣便遣使朝唐请求礼拜佛寺;其子大门艺同年归国,带回唐廷赏赐的佛经经卷和佛像。之后,佛教在渤海国大为盛行。上京龙泉府人口最多时不过十万,从遗址发掘中便发现古寺址十余座。在渤海国遗址中出土的佛像,有石佛、铜佛、陶佛、铜铁陶佛、铜胎鎏金佛数种,据《册府元龟 卷九七二》记载,渤海还向唐廷贡献过“金银佛像各一”。无论是寺庙的规格体制还是佛像的体态面相,与唐朝并无二致。渤海名僧释仁贞本是皇族大氏成员,史载,释仁贞和僧真素均曾数度入唐求佛法。渤海国王大钦茂的尊号为“大兴宝历孝感金轮圣法大王”,便是上层崇拜佛教的明证。

    随着渤海佛教的传播和盛行,延边一带的文化有了长足的发展,以和龙西古城和珲春八连城为中心,相继建造了大量的寺庙和佛塔。如今,这些建筑虽倒塌无存,但仍有丰富的文物留存下来,充分反映了唐佛教艺术对渤海佛教艺术的深刻影响。在延边境内,较具代表性的渤海寺庙址有:和龙高产寺庙址、珲春新生寺庙址、马滴达寺庙址等。

   2、道教

    道教秉承《周易》、《老》、《庄》乃至传为皇帝的著述等,在秦汉帝王求仙炼丹图长生的氛围中,形成中国中原地区土生土长的宗教之一。至唐代,由于皇帝李姓,被道教奉为鼻祖的老聃李耳身价扶摇直上,成为足以与佛、儒三分天下的国教之一。以拷贝中原文化为乐的渤海国内,道教也颇为流行。出家的道士、女冠和居家的在俗弟子在史籍中时有所见。现存名人的名字中,以玄、泰、真、福、禄、寿、仙等道教喜用名词冠名者俯拾皆是,比如国王大玄锡,宗臣大昌泰、大延真,诸臣壹万福、幕昌禄、张寿仙、史道仙等等。可见道教意识和萨满教一样,已经成为渤海国社会的群体共意识。在吉祥如意的心理取向方面,道教意识成为全社会的共识之一。

         总之,综上所述,渤海国在其存续期间曾经创造了辉煌灿烂的历史文化。而由于文献记载上的缺乏,渤海文化的内涵与特征只能通过地下发掘体现出来。朝鲜与日本学者认为渤海文化为高句丽文化的延长或变态。其主要证据是“渤海瓦”。鸟井龙藏指出满洲瓦与朝鲜瓦不同,朝鲜瓦多布目纹,而满洲瓦则元;据东京城,西古城以及其他城中所发掘的瓦来看,有布目纹,这和高丽瓦近似。这当是渤海统治阶级受高句丽文化影响的旁证。鸟山喜一分析了上京龙泉府出士文物,出土菩萨像形态虽小,却类似高句丽的砖像;佛教艺术在渤海与高句丽之间有某种类似处;渤海三灵古墓的构造也和高句丽新罗有某种类似处。因此,鸟山认为渤海文化是高句丽文化的继承,是移人或受高句丽文化之影响。朝鲜的李龙范在《渤海史之谜》里也坦率地承认渤海文化的高句丽特征,同时想找出解开关于王国和统治阶层出处之谜的钥匙。

     中国学者则强调渤海文化与唐代文化的历史渊源关系,李殿福在《从考古学上看唐代渤海文化》一文中(见《学习与探索》19814),以地上与地下文化的遗存为序,揭示出渤海文化与唐文化的历史渊源关系;朱国忱等在《唐代渤海文化初探》里,则以文献记载为主,结合考古发掘对渤海文化概貌进行了分类研究,指出:绚丽多彩的渤海文化,不仅丰富了祖国文化艺术宝库,而且成为与邻国朝鲜、日本进行文化交流和友好往来的纽带。

    从考古发掘来看,渤海文化有唐文化的内涵,又有朝鲜文化的特色,因此很难说渤海文化是一种类型文化的移人或输入,它恰恰反映了7一10世纪东亚与东北亚各国间文化交流频繁的史实,至于这种文化交往是怎样进行的,又产生何种影响,则是值得研究的问题。

         渤海王国之所以成为“谜中王朝”,是因为有关它的史料记载缺乏,而已逝的文明正掩埋在地下,于是人们面对缺少史料依据的模糊不清的渤海王国,在追忆昔日的历史故事时,便产生了众多的猜想。由于渤海王国历时两个多世纪,地跨中、朝、俄三国之地,曾是东亚风云一时的强国,又在中、日、朝文化交流与友好往来之间起了桥梁的作用,因而,揭开渤海王国之谜,将是揭示7一10世纪东亚国际政治格局和文化交侃奥秘的一把钥匙。

 

                                                                                                                                                                                                              考古部-白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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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7-24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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